第223章 已成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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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已成定局
顧時瑾在大理寺審了一夜，一無所獲！
最後那兩個刺客的骨頭比他想象中要硬得多，所有的酷刑都用上了還是不肯招供！
他看著遍體鱗傷的兩個刺客，說道：“說到底，你們只是別人用來殺人的工具！一個不拿你們當人看的組織，值得你們如此忠心耿耿嗎？”
“只要你們能說出幕後之人是誰，本王可以留你們在這大理寺監牢裏度過一生！外面的人只會知道你們已經死了！”
兩個刺客自被捕後就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這時聽到顧時瑾的這番話，其中一個刺客頓時放肆大笑。
“你們官府的人慣會說一套做一套了！等我們說出了幕後之人，還不是人頭落地！”
顧時瑾挑眉，這人對官府，對朝廷似乎充滿了怨恨！
“聽你這麽說，官府似乎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不妨說來聽聽，或許本王可以還你一個公道！”
“公道？”刺客嗤笑一聲，“這天下還有公道可言嗎？官官相護，草菅人命就是你們這些權貴所謂的公道！”
顧時瑾確定了，這個刺客一定是因為受到了不公平的對待，所以才會走上殺手這條不歸之路！
很有可能是至親之人冤死在了官府和權貴的勾結裏！
一個人只要還有七情六欲，那就有弱點 ！
有弱點就好辦了！
“所以你因為自己受到了不公平的對待，就對其他無辜之人痛下殺手？你可知你昨夜刺殺的人是誰？這樣的你和那些人又有何不同？”
“你怨恨那些人，最後卻成了和他們一樣的人！真是可笑！”
刺客一頓，眼神隨即黯淡了下去！
另一個刺客見狀說道：“這人狡詐得很，你莫要再和他說話了！”
顧時瑾淡淡的瞥了那刺客一眼，繼續說道：“無妨！你們可以繼續保持沈默，但本王還是想告訴你們一聲，昨夜你們刺殺的人正是前段時間拿出大量糧食來幫助百姓度過饑荒的大善人！”
兩個刺客猛然一頓，有些錯愕！
“她從未加害過任何一個人，也不曾做過對不起你們的事！可你們卻把對官府的怨恨施加在她的身上！”
“你們痛恨官府，痛恨權貴，可到頭來卻還是為權貴賣命！何其可悲，可嘆，可憐！”
顧時瑾說完就從凳子上站起來往外走，似乎並不想再繼續審問了。
“你要去哪！”第一個說話的刺客大聲問道。
顧時瑾停下腳步，背對著他們說道：“本王給你們時間考慮到底要不要說出幕後主使，兩個時辰後本王會再過來！”
他說完就走了出去，監牢裏的衙役也都盡數退了出去，徒留兩個刺客。
他們沈默了許久。
“周大哥，你說他說的是真的嗎？”第一個刺客疑惑的問道。
“官府的人最是兩面三刀了，不可信！”
“可萬一他說的是真的呢？那我們豈不是錯殺了好人！”
自他們加入組織後，殺的都是罪大惡極的人，尤其是那些貪官汙吏！
這次他們得知刺殺的人是一個小姑娘時，也心存疑慮。
但組織卻肯定的告訴他們，那姑娘幫著權貴做了很多壞事，也殺了很多人！
他們選擇相信組織，因為自他們加入組織後，組織讓他們殺的都是罪有應得的人！
“沒有萬一，組織什麽時候讓我們殺過無辜之人了？你昨夜不是沒看到，那姑娘看到一個人的手臂生生被砍下來都沒有一點反應！”
“如此冷漠的一個人，怎麽看都不像一個善茬！”
問話的刺客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但心裏還是心存顧慮！
另一邊，顧時瑾沒有回府，而是去了市舶司。
鄭鈞天被關押在一間單獨的監牢裏，此時正沖著市舶司的人大喊大叫！
“你們這群混賬東西趕緊把我放了！不然等我出去定要上奏天聽，治你們一個濫用職權的罪名！”
“你可能沒這個機會了！”
顧時瑾出現在監牢門口，身後還跟著一直未曾露面的市舶提舉大人！
鄭鈞天一看到顧時瑾就扒拉著監牢裏鐵欄喊道：“南宸王，我何罪之有，你憑什麽抓我！”
顧時瑾不疾不徐的在獄卒搬來的凳子上落座，“鄭老爺這話就問得就有些多餘了！本王既命人將你收監，自然是因為你有罪！”
他目視著鄭鈞天，手卻伸向了站在旁邊的護衛十一。
十一隨即從懷中掏出一本賬本遞給他。
顧時瑾接過賬本，翻開來念道：“大衍九年三月三日，精鹽五百斤，粗鹽一千斤，送往西涼，入賬十萬兩白銀。”
“本王記得，大衍九年三月三日正值朝廷和西涼開戰的特殊時期！本王還記得，鄭氏當時同朝廷說的是，官鹽產量驟減，無法維持日常使用！當時的鹽價一度長到一百五十文一斤！”
鄭鈞天張口就要辯解，但顧時瑾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
“同年六月十一日，精鹽五千斤，送往外邦，入賬二十八萬兩白銀！”
“大衍十二年七月一日，精鹽三千斤，送往邊境小國，入賬二十三萬九千兩白銀！本王記得，當時放置精鹽的地方走水了，裏面的精鹽全部葬身火海！”
“請鄭老爺告訴本王，這賬本上記錄的精鹽數量從何而來？”
鄭鈞天臉色煞白，顧時瑾說的那一樁樁事情，他到現在都記憶猶新！
那是先帝還在世的時候，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走私帶來的巨大利益！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鄭氏走上了走私官鹽這條不歸路！
直到南宸王成長起來，他才漸漸收了手！
在南宸王第一次領著人來巡查鹽業的時候，他就有預感自己遲早有一天要栽在他手裏！
為此，那幾年他未曾走私過一次官鹽！
也就是前段時間，他偶然發現管事和三兒子勾結在一起，偷偷往外倒賣官鹽。
他觀察了幾天，發現南宸王並未有所察覺，便又生了走私官鹽的心思！
鄭氏的開銷日益增多，沒有走私這筆收入的話，根本無法維持人前的光鮮亮麗！
還會被其他世家打壓！
更嚴重的是，朝廷一直明裏暗裏的要他們鄭氏把鹽業交出來。
他必須在那之前，撈夠足夠多的銀錢，才能在朝堂上，在盛京裏占有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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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那兩個刺客的骨頭比他想象中要硬得多，所有的酷刑都用上了還是不肯招供！
他看著遍體鱗傷的兩個刺客，說道：“說到底，你們只是別人用來殺人的工具！一個不拿你們當人看的組織，值得你們如此忠心耿耿嗎？”
“只要你們能說出幕後之人是誰，本王可以留你們在這大理寺監牢裏度過一生！外面的人只會知道你們已經死了！”
兩個刺客自被捕後就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這時聽到顧時瑾的這番話，其中一個刺客頓時放肆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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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時瑾挑眉，這人對官府，對朝廷似乎充滿了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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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道？”刺客嗤笑一聲，“這天下還有公道可言嗎？官官相護，草菅人命就是你們這些權貴所謂的公道！”
顧時瑾確定了，這個刺客一定是因為受到了不公平的對待，所以才會走上殺手這條不歸之路！
很有可能是至親之人冤死在了官府和權貴的勾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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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因為自己受到了不公平的對待，就對其他無辜之人痛下殺手？你可知你昨夜刺殺的人是誰？這樣的你和那些人又有何不同？”
“你怨恨那些人，最後卻成了和他們一樣的人！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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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刺客見狀說道：“這人狡詐得很，你莫要再和他說話了！”
顧時瑾淡淡的瞥了那刺客一眼，繼續說道：“無妨！你們可以繼續保持沈默，但本王還是想告訴你們一聲，昨夜你們刺殺的人正是前段時間拿出大量糧食來幫助百姓度過饑荒的大善人！”
兩個刺客猛然一頓，有些錯愕！
“她從未加害過任何一個人，也不曾做過對不起你們的事！可你們卻把對官府的怨恨施加在她的身上！”
“你們痛恨官府，痛恨權貴，可到頭來卻還是為權貴賣命！何其可悲，可嘆，可憐！”
顧時瑾說完就從凳子上站起來往外走，似乎並不想再繼續審問了。
“你要去哪！”第一個說話的刺客大聲問道。
顧時瑾停下腳步，背對著他們說道：“本王給你們時間考慮到底要不要說出幕後主使，兩個時辰後本王會再過來！”
他說完就走了出去，監牢裏的衙役也都盡數退了出去，徒留兩個刺客。
他們沈默了許久。
“周大哥，你說他說的是真的嗎？”第一個刺客疑惑的問道。
“官府的人最是兩面三刀了，不可信！”
“可萬一他說的是真的呢？那我們豈不是錯殺了好人！”
自他們加入組織後，殺的都是罪大惡極的人，尤其是那些貪官汙吏！
這次他們得知刺殺的人是一個小姑娘時，也心存疑慮。
但組織卻肯定的告訴他們，那姑娘幫著權貴做了很多壞事，也殺了很多人！
他們選擇相信組織，因為自他們加入組織後，組織讓他們殺的都是罪有應得的人！
“沒有萬一，組織什麽時候讓我們殺過無辜之人了？你昨夜不是沒看到，那姑娘看到一個人的手臂生生被砍下來都沒有一點反應！”
“如此冷漠的一個人，怎麽看都不像一個善茬！”
問話的刺客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但心裏還是心存顧慮！
另一邊，顧時瑾沒有回府，而是去了市舶司。
鄭鈞天被關押在一間單獨的監牢裏，此時正沖著市舶司的人大喊大叫！
“你們這群混賬東西趕緊把我放了！不然等我出去定要上奏天聽，治你們一個濫用職權的罪名！”
“你可能沒這個機會了！”
顧時瑾出現在監牢門口，身後還跟著一直未曾露面的市舶提舉大人！
鄭鈞天一看到顧時瑾就扒拉著監牢裏鐵欄喊道：“南宸王，我何罪之有，你憑什麽抓我！”
顧時瑾不疾不徐的在獄卒搬來的凳子上落座，“鄭老爺這話就問得就有些多餘了！本王既命人將你收監，自然是因為你有罪！”
他目視著鄭鈞天，手卻伸向了站在旁邊的護衛十一。
十一隨即從懷中掏出一本賬本遞給他。
顧時瑾接過賬本，翻開來念道：“大衍九年三月三日，精鹽五百斤，粗鹽一千斤，送往西涼，入賬十萬兩白銀。”
“本王記得，大衍九年三月三日正值朝廷和西涼開戰的特殊時期！本王還記得，鄭氏當時同朝廷說的是，官鹽產量驟減，無法維持日常使用！當時的鹽價一度長到一百五十文一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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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六月十一日，精鹽五千斤，送往外邦，入賬二十八萬兩白銀！”
“大衍十二年七月一日，精鹽三千斤，送往邊境小國，入賬二十三萬九千兩白銀！本王記得，當時放置精鹽的地方走水了，裏面的精鹽全部葬身火海！”
“請鄭老爺告訴本王，這賬本上記錄的精鹽數量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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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先帝還在世的時候，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走私帶來的巨大利益！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鄭氏走上了走私官鹽這條不歸路！
直到南宸王成長起來，他才漸漸收了手！
在南宸王第一次領著人來巡查鹽業的時候，他就有預感自己遲早有一天要栽在他手裏！
為此，那幾年他未曾走私過一次官鹽！
也就是前段時間，他偶然發現管事和三兒子勾結在一起，偷偷往外倒賣官鹽。
他觀察了幾天，發現南宸王並未有所察覺，便又生了走私官鹽的心思！
鄭氏的開銷日益增多，沒有走私這筆收入的話，根本無法維持人前的光鮮亮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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